我是一棵秋天的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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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　　1

    一。二。三。没有数到一百

    秋天就这样来了

    没有准备合适的表情，或者虚构一个故事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我们走在一条熟悉的路上

    等待成熟，像一棵秋天的树

    随时听风的呼唤回到大地

    秋天。燃烧的秋天。秋天像一条小河

    多少个秋天，有人喊着我的名字

    大声地喊——

    我们是鱼，千万不要离开水上岸！

    2

    多么像故乡的一条小河一厢情愿

    像一棵秋天的树涨红了脸

    我知道，福州和我始终隔着一道厚厚的墙

    十面埋伏。令我联想到：老虎的屁股摸不得的

    很难相信，多年以前清脆的笑声

    像一只蜗牛长途跋涉后变成了一声叹息

    九月，我决定抛弃这样的生活

    尽管一切的道路都又冷又硬

    在风起时，祈祷一场雨：清洗人类的肮脏

    包括每一寸皮肤，每一块骨头，每一根神经

    3

    这一天，在福州最繁华的东街口

    美丽的女人，在水晶般的大厦

    疯狂地使用金钱满足赤裸的欲望

    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，呼吸混浊的空气

    这条街如此地长，像通往墓地的道路

    无处可逃，即使和福州一样，病得不轻

    不停地咳嗽，像一枚没有成熟的树叶

    这样的日子，总使我忍不住想到：岩前

    这个一生都无法忘记的地址

    像一棵秋天的树，把它的根向下扎在我的土地上

    慢慢地回头，转身：镰刀，打谷机

    母亲的吆喝声，收获的呼喊

    像一朵朵盛开的花在田野接受秋天的检阅

    4

    世界暗了下来，暗了下来

    而过了一年又一年

    姐姐，现在我听到你在远处的呼唤

    我亲爱的姐姐，你若是站在这个秋天，一定会倾国倾城

    可你随风飘，随风飘，多么像空中的一枚落叶

    翩翩起舞

    那些似水的时光从身体里哗啦啦地流过

    渐行渐远，像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

    而我们一直在做梦，梦见波澜不惊的生活像一把火

    不小心把自己点燃，烧成一堆灰

    5

    当那些纠缠自己多年的问号

    像一粒尘埃缓慢落下来

    我开始听从你的建议：戒掉酒和爱情的幻想

    而在一本书里，天空晴朗而辽阔

    在灯下，铺一张纸，随意记下几个词语

    最后亮出自己的底牌

    “小福靠智，大福靠德。”